Hicksian substitution effect

……

发粉

Summary:

关于发粉的一些小事,cp贝拉


Notes:

今年给文三的生日礼物,赶工出来的ooc雷文,现在补发在这里





要说贝西埃最为人所知的爱好大概就是扎辫子扑发粉,这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他的标志之一。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爱好每次落入拉纳的眼里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嘲讽一次。内容大多数是什么追捧这种封建贵族的爱好,你居然忘了自己革命军的出身诸如此类的话,当然被嘲讽的对象每每听到这话并不生气,只是一笑而过。


今天拉纳闲来无事到杜伊勒里宫找皇帝,结果看到正在整顿近卫军的贝西埃,鉴于自己和他几年前的矛盾,干脆无视了意欲和他打招呼的近卫军司令,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径直走进了杜伊勒里宫。在书房里,拉纳接过迪罗克递来的红酒,冲皇帝抱怨,“贝西埃一天到晚扎着辫子扑发粉在你面前晃悠,怎么你就只说我?你就这么偏心他?”


忙于处理公事的皇帝并没有多少闲情逸致来和拉纳纠结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反正拉纳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和他吵架。他拆开一封信,看着信上的内容随口对拉纳回来一句,“要不你现在就扎个辫子扑粉,我绝对不会批评你,怎么样?”


“谁要和贝西埃那个废物一样!”听到皇帝这话,拉纳立刻态度大变,激烈地反对。拉纳这迅速转变的态度,让在堆积如山信件中的皇帝分出注意力来抬起头看着拉纳,奇怪地注视对方,“我们以前也这样留头发扑粉,也没看你有什么反对意见啊。我让你剪头发的时候你也不情不愿,现在倒是不喜欢了。”


“你以前不是和贝西埃一起扎辫子,在这方面热衷得不得了,可爱漂亮了!”


被皇帝无意间戳中心思的拉纳想起惹人厌的贝西埃和他标志性的白发,心里的怨气既被这话堵着不能像往常一样和皇帝大吵一架作为谈话的结束,也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大声叫嚷 “谁和这个混蛋一起扎过辫子!”他一口气喝完杯中剩余的红酒,用袖口擦擦嘴角,要开门离开书房却撞上了进来报告近卫军情况的贝西埃。气不打一出来的拉纳恶狠狠地对来人咒骂了一句,“该死的狗!”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贝西埃怔怔地立在原地,望着拉纳远去的背影,直到皇帝走过来揪了揪他的耳朵贝西埃才回过神。皇帝看到贝西埃这副样子,也没有批评他刚才的表现,理解地拍拍对方肩膀劝慰,“不知道今天究竟是谁惹到他了,像个点着的炮筒一样对着人四处开炮。”


“你别多想。”


贝西埃还没靠近门口就听到了拉纳那句叫喊,他和迪罗克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走了进去。他知道拉纳究竟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只是表面上装作被皇帝话语安慰到一样,继续汇报自己的工作。


拉纳和贝西埃两人的矛盾,或者要再加上当事人一个皇帝,导致两个元帅之间不和的原因很多人都知道,随便找到一个人都能给你说出点原因。对于拉纳的副官叙贝尔维来说,错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上司拉纳,拉纳元帅那么单纯善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而作为两个人的朋友缪拉,虽然每次都能滔滔不绝说一大串他所知道的军费事件,顺便希望自己两个好友能够和好(不然他夹在中间相当难做人),但是仍未触及到事件的本质核心。抛去两位元帅,当然还有一个知悉全部内情的当事人,那就是皇帝,不过好事者也没有这个胆子真对着皇帝来刨根问底。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逐渐也对军费事件失去了兴趣,毕竟身处巴黎向来不缺各种八卦。就连皇帝也习惯了拉纳和贝西埃之间的不和,并且照常偏宠着拉纳,其他人更是对拉纳刻意冷待贝西埃表示默认,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怎么还会是朋友呢。


贝西埃知道拉纳彻底漠视自己,那些过去已经被对方抛弃得干干净净。过去可他仍试图主动去找拉纳说话,想要与对方和解却被拉纳不耐烦地打断,“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拉纳没有可转圜余地的坚决态度不由得让贝西埃退却。在他和迪罗克喝完酒,倾诉完自己内心的痛苦纠结后,迪罗克温柔地安慰他,告诉他拉纳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冷漠,你可以再试试去和他多接触。


“拉纳不是这种人,他一定会知道你的确后悔并且祈求他原谅。”


很早之前在意大利军团,或者在比利牛斯军团,他们就如同皇帝所说的那样一起留着辫子扑上发粉,去参加各式各样的大小宴会。贝西埃和拉纳作为同乡,关系显然更好。两个在意大利战场跟着年轻司令征战的小军官,远想不到后来自己能成为帝国元帅。每当贝西埃打理头发的时候,拉纳都喜欢在他身边捣乱,装作是来帮忙的样子把贝西埃刚梳理好的辫子给拆散或是给贝西埃扑发粉特意扑得稀稀落落,难看得很。不同于自小在莱克图尔胡作非为惯了的拉纳,就算是后面成为元帅公爵的都没有改变谨慎沉默,内向的性格贝西埃却每次都仔仔细细给拉纳扎好头发,一丝不苟地整理对方的头发。


拉纳头发和主人的脾气一样倔强得很,不过贝西埃并没有丝毫地不耐烦。只不过拉纳最后还是把曾经留长的头发剪了个干净,连带着发粉一起被丢弃,一点希望也没有给他留下。干脆利落的确是拉纳一贯风格。


“但愿吧。”贝西埃趴在迪罗克的肩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以他对拉纳的了解,让对方的态度软化着实困难。面对拉纳时的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让他停滞不前。不过他曾相信只要时间够长,终有一日他会被对方原谅。可惜埃斯林的炮火喧天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无情揭露了拉纳永远不会原谅他的事实。


在他去探望重伤的拉纳时,拉纳在重伤后意识模糊时对他表露出的厌恶是切实存在的。他对于两人关系之间的否认和他们曾在意大利一起立下的誓言都萦绕在贝西埃的耳边,就像自己对于留着头发和发粉的固执,是纪念是缅怀,在拉纳已经和自己彻底决裂后,他还想要保留过去年月的痕迹。


他前往拉纳的葬礼是想告诉对方自己对于在军费事件中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拉纳当然可以不接受,虽然他作为虔诚的天主教徒相信人死后有灵,但是内里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份歉意传达不给那个人了。再深刻的悲伤都停留在了1809年5月最后一日的那个晚上,只剩下无望的麻木。


皇帝的调令就摆在桌上,贝西埃依旧按照多年养成,甚至在俄国冰天雪地中撤退还没有放弃的习惯给梳理齐整的头发扑上了发粉。他有说不上来的预感,自己将会死在这次的反法同盟里。贝西埃不觉得这个结局有多么悲惨,迄今为止,自己经历五次反法同盟终于要死于下一次对抗反法同盟的战场,这样的结局拉纳总该不会再评价他是一个懦夫了吧。


格里尼翁城堡外风雨交加,周围大片树林被风吹得发出巨大声响,如泣如诉;雨笼罩着周遭的一切,暮色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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